安徽颍上县:安置工程爆雷“难安民”,已成为创建“全国文明县城”的最大硬伤!
发布时间:2024-04-03 21:16:00|来源:法治头条网|浏览次数:
安徽颍上县:安置工程爆雷“难安民”,
已成为创建“全国文明县城”的最大硬伤!
【核心提示】:
(记者:尹安、尚名)近期,记者接到安徽省颍上县迪沟镇群众求助:迪沟镇采煤塌陷区安置房一期一标段建设中存在没有开工许可证、未批先建、层层非法分包、处处设陷阱、官商勾结、工地安全责任事故至一人死亡、暗箱非法操作等问题,当地两级政府的公信力受到严重质疑,致工程实际垫资人血本无归,并且严重危害到迪沟当地几十个家庭一辈子的血汗钱无法拿到。这一重大事件的“爆雷”,致民心难安,更是成为颍上县委、县政府上下齐心、正在努力创建“全国文明县城”最大的硬伤。若不妥善解决,也必将成为颍上县一个最不安定的潜在因素。
被层层非法分包实际垫资人最大受害者(高女士)
接到群众反映后,记者一行前往现场了解情况,在去往现场(塌陷安置区)的路上时,汽车在泥泞坑洼的路面一路颠簸,仿佛走在了十几年前通往偏远乡下的“乡间土路”,经过向当地人了解,记者了解到:这条路是安置区通往县城的主干道,这条路的情况已持续了数年时间。此时求助者抱怨说这么一条明显存在问题的路都不修,还要去创建文明县城,也不知道(政府)钱都花哪去了。记者一行到达安置区后,安置区围墙内整齐、华丽的安置楼与墙外坑洼的道路和杂乱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让记者震惊与诧异的是安置区内最西侧整整一面本该是围墙的地方却建立起了一排巨大的厂房,厂房大门正与小区内主干道相接,厂房门口还停有几辆大型平板货车。据笔者了解,安置小区内是国家明文禁止建立任何厂房的。而现在这里的这种安置区内建厂房的情况也是笔者目前所接触并了解到的各地安置小区中绝无仅有的。
经过尝试,记者联络到当地群众口中称工地实际垫资人高勤利女士,高女士称其是迪沟镇采煤塌陷区安置小区一期工程的实际垫资者(以下简称高)
记者:这个安置区内的厂房是你们当初施工的时候建设的吗?
高: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小区二期,(颍上县迪沟镇采煤塌陷区)安置房项目一共有三期,现在一期已竣工、二期部分竣工。我负责的是一标段(一期)的实际建设,据我所知一期工程建设是没有任何厂房的,二期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安置房的二期、三期建设都是在没有监理的情况下建设的,从来没见过有任何监理来过施工现场。
记者:你的意思是整个安置房建成部分建设都是在没有第三方监理下建设的?
高:一期是有的,一期开工的时候多少人盯着、看着。但二期我知道是没有的。
记者:没有监理怎么同意施工的?政府没有管?
高:我不清楚,你们也看到了,这十几幢楼(二期)不也盖起来了,我在工地出了事后就跟政府说过这个事,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监理,倒是二标段的人告诉我管好自己的一标段就行了,我就没再注意。
记者:出了什么事?哪个地方?有没有伤亡?
高:是在一标段建设时出的事故,当时龙门吊倒了,砸死了一名工人。
记者:具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高:2020年7月份。
记者:你们、或者说政府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你看见你们当地媒体报道过吗?
高:怎么可能报道。当时政府与益阳公司私下与家属协调,然后是从专项工程款中扣除了92万作为赔偿金了结的此事。
记者:专项工程款是什么?
高:专项款是淮南煤矿对采煤塌陷区安置房一标段打的6000万安置款。
记者: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难道施工方不应该负责吗?你在事故中是什么角色?
高:是这样的,一标段的安置房(颍上县迪沟镇采煤塌陷区安置房一标段)是2017年由迪沟镇政府发包的,当时是湖南益阳公司安徽分公司负责人徐建通过挂靠资质招投标方式获得了工程承揽,然后郭建军又和徐建一起通过挂靠湖南益阳公司通过政府招标并中标,获得一标段(一期)建设施工权。郭建军干了两个月说因为资金不够不干了,又通过门雪松找到了我,我是2018年1月开始注资为湖南益阳公司垫资的。因为我母亲都快80了,身体不好,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南京照顾我母亲,我就把现场管理交给了郭建军和门雪松,配合益阳总公司管理人员。事故发生后等我到现场,益阳公司、郭建军、门雪松一块告诉我说已经通过政府与死者家属私下协调好了,赔偿死者家属92万,让我不要担心。事后我去找政府对账,才知道益阳公司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是从专项资金里拿的92万赔付的,政府告诉我要把这92万扣除了。
记者:出了这种事故,当地政府对施工方没有其他处理吗?
求助者:什么处理,哪有处理,还是他们,房子还是那帮人盖的。房子盖了6年才盖起来,安置区的老百姓等了6年才搬进去。而且这些房子建设的时候没有施工许可证,老百姓现在住的房子啥证都没有。
记者:(问高女士)你施工时没有看施工许可证?
高:(笑)。
记者:是整个小区都没有吗(施工许可证)?
高:政府安置房是肯定赚钱的项目,不是谁有资质谁就能承建的,徐建郭建军他们在本地是很有“能量”的人,与政府里的人关系很深,所以他们取得施工权,这也是我出资后还找他们管理的原因。我是转了几次才接到手的,至于相关证件,我只能说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见到了颍上县迪沟镇政府与湖南益阳工程有限公司签订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
记者:层层分包?
高:(笑)。
记者:整个安置小区工程都存在这种(层层分包)现象?
高:你认为呢?(沉默片刻)大家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记者:能看看合同吗?一期(一标段)多少平方让你们干了六年之久才完工。
高: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些问题向你们反映并求助,可以吗?
记者:请讲。
高:我是一标段的实际垫资人,所以只就一标段的事说明并求助。我是在2018年1月才接手一标段的具体施工,当时我看到的合同中规定的工程日期是2017年11月--2018年6月,大概200天左右的工期。2018年3月,湖南益阳公司向迪沟镇政府提出申请将(迪沟镇采煤塌陷区村庄一期)一标段的劳务转包给我,我当时提出注资安全的顾虑。于是4月份的时候,郭建军、门雪松就约我去合肥滨湖一个写字楼,说是湖南益阳工程公司安徽分公司,在那里我见到了郭建军以及徐建,然后毛青云(项目经理)拿出一份2017年10月郭建军与湖南益阳工程公司签订的《工程项目责任协议书》,让我与门雪松在乙方负责人栏上补签姓名和身份证号,称:“这样就可以认定我与郭建军、门雪松是乙方负责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掩盖他们违法转卖、转包分包工程的违法事实。回到工地后,郭建军出具了一份委托书给我和门雪松,算作工地合法代理人,然而实际上我根本没有、也无法经常待在工地上,所以实际上就是门雪松是实际负责人。而郭建军就厉害了,不仅是益阳公司指派的现场负责人,也是我这方委派的现场负责人,还是政府指派的相关负责人。之前我就说了,郭建军他们关系很深,所以我和门雪松都很清楚,没有郭建军,工地是没有办法正常、安稳的施工的。此后,从2018年3月份至项目完工,所有的垫付资金都是我一个人筹资并垫付的,有时资金并不能及时到位。之所以施工缓慢,也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求助的是现在工程已经完工这么久了,我垫付的2700余万元资金政府为什么还不给我,现在银行、要账人已经逼得我无处可去,我又不是非法集资,所有的资金都是我通过抵押贷款、找亲戚朋友借、或者以工、料等形式代借的,现在房子盖起快一年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拿了钱不还他们,可我现在一分钱没拿到,我想请求你们帮我如实反映我的情况。
记者:你应该向政府部门反映。
高:我当然去反映了。
记者:怎么回复的?
高:(拿出信访起始经过材料)这个我等下跟你讲,我现在想再次向你们媒体反映颍上县迪沟镇安置小区工程存在挪用政府民生工程专项资金、层层分包、伪造并提供虚假材料套取资金。(递给记者一份项目垫资金额鉴定合同)2019年6月份的时候因为资金筹措和进度问题,我就提出过退出并退还我的垫付款,当时被益阳总公司以“现在没完工,不完工前期垫付的钱就会打水漂”为要挟强硬顶了回来;2020年出事后总公司与分公司负责人又对我承诺:“不要担心其他的,工地结束后你作为实际投资人,钱都会还给你的,公司会扣除郭建军的600万保证金补偿你的实际损失”来不停地诱导我继续投资。当时我已经有点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筹资。2022年4月的时候,有人提醒我好好看看账,我仅通过毛青云提供给我的益阳公司财务收支情况就发现有1100多万元的专项资金被以“付徐总卡,借用”等各种名义转到了徐建的个人银行卡上。而且我还发现徐建有通过劳务公司,利用政府专项资金相互拆解并支付高额利息的嫌疑。我询问过徐建,但一直未得到他的正面回复;我再次提出退出并退还我垫付资金的要求,益阳总公司、分公司、郭建军等各方均以“只有工程结算之后才能再算账退款”为由拒绝。而在2020年底,工程刚完工,他们就将益阳公司安徽分公司注销了。
记者:这跟你反映的问题关系不大。
高:是这样的,我们的账目管理说实话一直都很混乱,我本来就不能及时获得项目信息,2019年门雪松因为个人原因被刑事判决后,我就更难获得第一手信息了。我知道益阳公司每次向政府申请拨款都是以推进工程进度为由,按照当时的进度,合同规定政府只需支付益阳公司3600万,但实际支付了益阳公司4800万,超额支付了1200万,而且其中有1100多万元的专项资金被以“付徐总卡,借用”等各种名义转到了徐建的个人银行卡上。有件事情我觉得很诡异,2022年8月份,就是我查账后过了几个月,徐建一再要求我去分公司开会,又强行要求我同时开具两张高息借条:一张金额为400万元,要求我填写的落款时间是当天,另外一张金额200万元,要求我填写的落款是当年3月份,我觉得很诧异,就不愿意签,徐建就告诉我上面工程催得急,分公司帮我垫600万,不要我掏钱,工程马上就可以完工了。我当时已经被债务催的焦头烂额,就被他诓骗下签了。到现在为止,这笔钱从哪出?谁就收?用在何处?谁收到钱?都没有任何记录,借条至今也未归还本人。一标段工程我本人实际垫资1500余万元,政府支付4800万元(余1200万未支付),如果再加上这600万元的情况下,实际上已经实际支付了6900余万元,而合同规定造价是6000万元。
记者:你反映的,像专项资金被挪用这些情况你有向政府或者相关部门反映吗?
高:反映了,信访局也去了,当时是张银军书记接待的。现在我只想要回我的钱。
记者:你的意思是?(停顿)你想说什么?
高:颍上县信访办公室联席会议办公室有过回复,迪沟镇政府委托江西文汇工程管理有限公司对我与益阳公司的资金纠纷进行鉴定,文汇公司的鉴定报告明确指出我的实际支付金额为2700余万元(不含息),实际支出利息成本1200余万元;除却已支付的,我还应获得1500余万元的实际支付金额和1200余万元的利息。
我去找过当地政府,也找过镇政府的程楠书记,我将情况讲明并说明了我的实际情况后请求程书记考虑现实情况先予以支付部分。程书记给我的回复是:我们表示同情,也知道这个工地是你借钱建的,但这不是两三百万的事,我们要向县政府汇报,让县政府给予资金支配方案。现在几经拖延至今,我实在已经拖不起,所有人也都知道我拖不起,因为高额的债务,我现在被诊断患有严重的焦虑症和抑郁症,也许哪一天我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不然我是不会向你们说这些的,我现在属于众叛亲离,我只想在我崩溃之前把欠的钱能还多少是多少。希望你们(记者)可以如实报道我所反映的情况,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记者:你认为存在什么问题?
高女士:工程存在层层分包的事实,我在信访材料中也提出过。工程层层分包涉及徐建、郭建军、门雪松、还有一家叫金颍劳务的劳务公司。以上所有人员全是打着益阳公司的行为。湖南益阳公司违法违规转卖、分包政府民生安置工程,涉嫌侵占、挪用政府重点民生工程安置资金,政府为什么没有任何追究,不做任何处理?而且工程已经完工验收,县政府承认并明确出资人是我,为什么益阳公司、县政府就是不把我该得的钱给我?
高女士随后拿出一些材料交给记者,称里面有施工合同、信访材料、迪沟镇政府委托鉴定合同、审计鉴定告知函、索赔通知函、县信访联汇报处理函等相关材料。记者欲进一步采访时,过来几名当地法院的工作人员将高女士带走,采访被迫终止。法院离开后,附近已有不少人聚集,他们声称都是来要账的,在记者被迫亮明身份后,有几人同意了记者的采访,表示他们确实借钱给了高女士,有的家庭几十万,有的百十万,有的老人表示自己借的不多几万块钱,但却是自己的棺材本。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与高女士沾亲带故,而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每个人借的钱都不是一家拿出来的,是高女士找到他们借钱,他们又找自己的亲戚、朋友借,东拼西凑拿出来的;他们告诉记者在当地能一次性拿出来上百万甚至是几十万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都是这家凑个几万,那家凑个几万十几万的,凑个数后借给高女士的。此时的他们,并不再在乎当初高女士给他们许下的承诺,只想的是拿回属于自己基本的投入。
记者随后前往当地镇政府,想对一些情况进行核实与了解,却被门卫告知领导不在。记者却见到偌大的停车场旁,正对大门的台阶下,两个突兀的停车位上停放着的两辆突兀的车,求助者告诉记者,这两辆车就是书记和镇长的车。费尽周折后,记者终于采访到迪沟镇一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政府知情工作人员(以下简称工作人员)。
记者:(指了指大门台阶下的两辆车)车是你们镇长和书记的?
工作人员:是的。
记者:你们平时停车停在哪?也停这?
工作人员:我们不停这(指了指大楼前的大圆盘),就这,大圆盘上面,这是停车场。
正对着一楼办公室大门的黑色轿车为程楠书记的座驾
记者:(指了指大门台阶下的两车位置)这俩车位不是谁都能停?
工作人员:那肯定不行,挡住大门了。(停顿)有时候公务车也停。
记者:安置小区当初施工的时候,出了事故,还有人死亡,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是的,应该属于意外事故吧。
记者:为什么要隐瞒?也不允许媒体进行报道?
工作人员:并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不让媒体报道。只不过内部消化处理了。
记者: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政府对施工方的就没有处罚?
工作人员:处罚了,当时就让工地停工了。后来是跟受害者家属达成了谅解,赔了近100万。
记者:没有其他具体处罚吗?
工作人员:不清楚。
记者:有群众反映安置小区的建设过程中存在暗箱操作、层层分包的现象是吗?
工作人员:没有。
记者:(拿出颍上县迪沟镇政府与湖南益阳工程有限公司签订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与高女士与益阳公司签订的协议)这政府难道也不知道吗?
工作人员:我只能说两边可能都找关系了。我不是负责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记者:什么关系?
工作人员:毕竟有资质的不是一家公司,能掏出钱的也不是一两个人,给不给,给谁,还是要看是谁说了算的。
记者:谁说了算?
工作人员:我说了肯定不算,(笑)反正就这么个情况。
记者:已经反映了安置工程中存在层层分包、专项资金挪用的问题了,政府是如何处理的?
工作人员:领导正在开会研究。
记者:有人向政府反映政府在塌陷区安置房部分工程完工后拖欠工程款,导致施工拖欠工人工资的事吗?
工作人员:有的。有群众来政府反映施工方拖欠他们欠款,而且不是一两个人,数目也不小。但据我所知政府已经把大部分的钱都拨付给施工方了。
记者:拨给谁了?
工作人员:施工方益阳公司。
记者:是益阳公司拖欠群众欠款吗?
工作人员:不是,大部分群众反映的是益阳公司底下的一个承包商拖欠的。
记者:据我们所知这个承包商向政府反映过拖欠工资的问题。
工作人员:是的。因为涉及金额巨大,牵涉群众太多,镇政府曾专门委托过第三方鉴定机构对反映问题的承包商的出资金额进行过鉴定和确认,认可承包商的出资金额,对益阳公司也发过相关的函。
记者:后来呢?
工作人员:这就是益阳公司和承包商的事情了。
记者:这么多百姓的钱怎么办?找谁要?
工作人员:肯定是谁借的找谁要啊。
记者:钱基本都拨付给益阳公司了,他们应该找益阳公司要吗?
工作人员:这还是益阳公司和承包商的事。
记者:政府对承包商与益阳公司的意见是怎样的?
工作人员:这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的了。
记者:整个安置小区的施工建设有手续吗?手续齐全吗?
工作人员:(接电话,离开,未再返回)。
该安置工程湖南益阳公司项目负责人
在记者结束采访离开时,再次看见停在那两个“特殊停车位”上的两辆车,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像人们彰显着它们的与众不同。让人不禁感慨,作为一个历史古县,还是历史名人管仲故里、更是在创建文明县城之际,在一切工作以“创建文明县城”为重的方针下,当真就可以无视群众最迫切需要的最基本的民生设施的建设与维护?当真就可以无视国家法律法规在重点民生工程建设上对暴漏的问题不予作为?当真就可以对群众最真实诉求的反映不管不顾?在存在着一系列诸如主干道失修、居民区建设厂房、隐蔽的特权停车位、政府重点民生工程层层分包转卖等明显问题下,让人好奇此地政府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当地政府对此情况都不知道吗?如果政府什么都知道,那么政府为何到底采取了什么有效措施?作为一座标榜文化、践行文明的古县,却充斥着隐瞒、特权、不作为、对群众的真实反映与诉求视而不见等等一系列于文明毫不相关的事情与现象。让人不禁疑惑,对于迪沟乃至颍上县政府来说,难道文明县城创建的“面子工程”真的比百姓最需求的“里子工程”要重要吗?政府的公信力到底是安民利民的良药还是某些人肆意妄为的保护伞?“文明创建急不得、民生问题拖不得”!只是可怜了安置区内的百姓,苦等六年等来的房屋,不知能否立命安身;可怜了那些借钱的百姓,苦熬六年,眼看着专款专项的工程完工了,所欠的血汗钱何时能有音讯;也可怜了当地的所有百姓,就怕一小嘬人犯的错,最终还是要当地所有人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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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柳岸 晓松 )